法全然說出。
可現在我累了。
沈宴嘆了口氣,「吃醋了?」
他的眼神還是那樣寵溺,叫人看不出絲毫破綻。
他輕聲解釋,「母后要我在生辰宴上和貴女們相見,好儘快定下太子妃的人選,但我都有你了,不會多看旁人一眼?」
我苦澀的扯了扯嘴角,「我知道,你看不上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人。」
當然,也包括我。
不過,我還是想最後爭取一次。
「沈宴,我好累,我不想做花魁了,我們什麼時候成親?」
沈宴關心的表情僵在臉上。
我清楚的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。
他大概真的,自始至終都是瞧不上我的。
平日戲弄我,也只是為了逗樂解悶而已。
心裏一陣苦澀,我眨了眨濕潤的眸子,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氣氛有些沉默。
沈宴借口府中有事,「煙兒,乖,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。」
他俯身想吻我的額頭,卻被我側身躲開。
我不想等他了。
天色微亮。
我收好賣身契,拿着行李悄悄出了城。
在郊區買了一進的小院子,我足不出戶,隱姓埋名。
直到我在院子里撿到了一個男人,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。
男人穿着絨國特有的金絲玉質長袍,身中數刀,深可見骨。
他膚白很白,欺霜傲雪,眉眼穠麗,高挺的鼻樑下,薄唇殷紅,整個人都有種異國的風情。
可雖俊美,卻也不顯陰柔,反而在傷口的映襯下,多了幾分冷硬的感覺。
這樣漂亮的男人,我平生也是第一次見到,不免驚艷了片刻。
不過,近來兩國交戰,我不想多管閑事。
男人卻緊攥着我的裙擺,十指流血,還不肯鬆手。
看着狼狽又可憐。
我遲疑了一瞬,有些心軟。
拖着他,我將他藏在柴房裡。
我想等他養好傷,我就把他趕走。
三天後,男人從昏迷中醒來。
他看着腐爛的傷口,臉色蒼白,「姑娘,拿把刀來。」
聲音清冽,聽得耳朵發酥。
我拿了把刀,猜到他想刮骨療傷,心頭一震,又拿了一瓶烈酒。
男人虛弱的拿過刀,就揮刀刮肉。
我不忍的別開頭。
半個月後,男人能起身走動了。
我按計劃,趕他離開。
他離開前,取下身上的玉佩留在床上,好看的琥珀色瞳孔熠熠生輝,「在我們絨國,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。」
我冷漠道:「不必,你走吧。」
他離開前,在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