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手:「師姐師姐,我在這裡。」
很快的,只見一長得面容姣好,英姿颯爽的女劍修風風火火的來到跟前。
二話不說,一把拉住許玉的手道:「許玉師妹,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被墨劍山門盯上了,他們竟也要來神山論劍!」
「啊!墨劍門的弟子竟也要來論劍,我們豈不是要跟他們碰上?」
聞言,許玉微微一驚,精緻的一張小臉刷的一下蒼白起來,盯着祥雲客棧的大門,恐懼無比。
「沒事,只要上了七劍神山,再處處躲避他們,量他們就不敢在神山上欺人太甚。」
女劍修沉聲道,掃了一眼敞開的大門心有餘悸,又深深的打量了巍丘一眼,這才拉着許玉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不知不覺間,一刻鐘過去。
祥雲客棧中躥進來兩個目光炯炯,較為幹練的年輕男子。
他們步履輕快,目光如炬,身上套着一襲黑色長袍,手中持着漆黑長劍,在祥雲客棧來回輾轉,似乎在尋找着什麼。
樓上樓下,來來往往。
但很快又罵罵咧咧的來到一樓,眼中滿是惱怒,顯然無功而返。
「大師兄,我們追了一路,竟還讓那個小丫頭逃走了,否則我非要讓她們嘗嘗我墨劍山門劍術厲害!」
其中一年齡較小的劍修怒不可遏道。
被叫做大師兄深吸一口氣道:「追女人不是這樣追的,她們的心思細膩,謹小慎微,理當強行下手,真是錯失良機。還是先吃點東西吧,她們既然是來論劍的,想必在七劍神山上肯定能找到,到時不怕她們能逃出生天。」
舉目掃了一眼人滿為患的祥雲客棧。
等待了片刻,不見有人離開,又不敢湊近七劍神山的三名弟子。
見巍丘獨自一人佔據一張桌子,且只空坐不吃酒,便自顧自的持劍舉步的踏來。
被叫做大師兄的劍修二話不說直接上來,把劍擺在桌角,嚷嚷道:「小二,上酒,切兩斤牛肉。」
巍丘有些不悅。
衝著橫過來的一截劍鞘屈指一彈,啪啦一聲,擺在桌子上的一柄長劍,頃刻被指勁打翻在地。
巍丘頭也不抬道:「兄弟,這個位置有人了,現在這個位置是我的。」
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幕,這大師兄如遭雷擊。
只見他目瞪口呆盯着地上的一柄長劍,臉上更是青一陣紫一陣,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對於劍修來說,隨身佩劍是他們珍寶,是他們同進同退,浴血奮戰時的左膀右臂,堪比手足。
可如今,自己的精心保養寶劍,竟被人如此輕描淡寫的打落。
這無異於把他們的臉狠狠打落在了地上。
而且還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。
奇恥大辱!
砰的一聲!
剛剛落座的大師兄面紅耳赤的豁然起身,衝著巍丘拍桌怒問:「乳臭未乾的臭小子,敢打落爺爺的寶劍,我看你是活膩歪了!」
怒不可遏間,這惱羞成怒的大師兄眼睛骨碌碌一轉,再一定,竟翻臉比翻書還快,眼中的惱怒已經是化作興奮。
只見他似笑非笑,當即伸手去抓巍丘擺在桌子上的青鸞白玉劍。
巍丘微微一晃,起身閃出三米開外:「寶劍?我看不過一把破銅爛鐵罷了,還好你的臟手沒碰到我的劍,否則我拿你的臉擦乾淨。」
聞言,跟這大師兄一同來的年輕劍修,怒火中燒,哎呀一聲,當即快速兩步上前,悍然拔劍出鞘,直指巍丘道:「小子,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你卻如此羞辱我大師兄,莫非是瞧不起我們墨劍山門?」
「墨劍山門的弟子?」
「怕了?」
巍丘淡淡道:「沒聽說過。」
「你,哼!有眼無珠,還不快上前與我師兄賠禮道歉,再把手中長劍奉上,若晚上一步,休怪我等無情。」
突如其來的這一幕,讓客棧中本熙熙攘攘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只見一道道目光順着爭吵聲掃視過來,落在了巍丘三人身上。
他們目光中帶着希冀,似乎對接下來的一幕很期待。
最好能打得頭破血流,給他們喝酒助助興。
沒有什麼比看熱鬧更舒服的事了。
甚至連端坐在角落裡,一直高高在上,不可一世的三名七劍神山弟子,也不由得在這一刻側目望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