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輪椅……」
顧箏笑着寬慰,「天下名醫何其多,這家不行,我們再尋訪便是,他還那麼年輕,總是有希望的。」
若不是她知道穆雲峰的腿早晚會痊癒,也不敢說的如此篤定。
「下次咱們也尋個大夫過去瞧瞧。」
顧夫人卻是嘆了又嘆,還瞪了顧箏一眼,「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,生了個小祖宗,一輩子都讓人操心。」
顧箏親自送了顧夫人回房,等到夜半時翠喜才回府向她稟報。
「奴婢打聽過了,那幾人就是柿子巷的潑皮無賴,平日里蠅營狗苟,不務正業。」
「奴婢跟着他們去了賭坊,其中一個還從後門走了,奴婢跟了一路,發現他鬼鬼祟祟地進了武安侯府的一處角門。」
「武安侯府……」
顧箏暗自琢磨着,武安侯府的世子肖羽她是認得的,難不成肖家和穆家有什麼糾葛?
不然穆家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,肖家也犯不着派人去一再騷擾。
「調幾個得力的護院,讓他們十二個時辰守着穆家,若有誰再來搗亂,直接打了扭送官府。」
顧箏只能先作預防,因為不知道穆家和肖家是否真有什麼齟齬。
她了解這些名門世家的陰私手段。
不好自降身份去找穆家孤兒寡母的麻煩,便遣些潑皮無賴找上門去。
這樣的欺辱穆家人能忍,她看不下去。
「是,小姐。」
翠喜忙不迭地點頭,又道:「今日小姐好威風,打那潑皮時準頭真好,奴婢差點以為您偷偷練過拳腳。」
「咳咳……」
顧箏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聞言差點嗆到。
她哪裡是習過武,只是從前追打羅念祖練出一身本事。
若是能歲月靜好,誰又想一臉兇相惹人厭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