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8章

第9章

南知意眼裡星光點點,依偎在謝清雋懷裡緩緩搖頭:

「我知道你吃醋了,你要是不喜歡我跟他接觸,我以後就不理他了。」

謝清雋摸着南知意的頭,心裏暗暗嘆了口氣,是不是只有把這份愛消磨完他才會釋懷。

輸完液兩人一同回了家,路上南知意坐在電動車后座上,兩隻胳膊攬着謝清雋的腰,看着星星點點的月色,心裏脹的滿滿的,這是她前世夢寐以求的場景,兩人三餐四季,再生個胖娃娃……

「今天老家的警察給我打電話了。」

「警察給你打電話?因為什麼?」

南知意支棱起頭,滿眼疑惑的看着謝清雋。

謝清雋心裏冷哼一聲,裝的可真像啊!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。

「他們讓我回家采血。」

南知意更覺得不對勁了,「不明不白的采血幹什麼?他們沒跟你說嗎?」

謝清雋眼神暗了暗,

「他們說我很有可能是被拐賣的。」

平平的一句話引起南知意驚訝不已,她知道男朋友的父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,他媽媽也不堪家庭的重負一去不復返,他從小是爺爺奶奶帶大的,家境貧寒,當時好多同學勸她要慎重考慮,畢竟感情不能當飯吃。

大學同時追求她的還有一位富二代,家裡開着公司,上來就送哎嘍喂家的包包,而謝清雋只會笨拙的發微信,送自己熬的粥,但她嘗過人世間的疾苦,反而更珍惜這種淳樸真摯的感情,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富二代選擇了謝清雋。

如果謝清雋真是被拐賣的,那他心裏想必很不好受吧。

「明栩,無論如何我都會陪着你的。」

謝清雋感覺重生這兩天把氣都嘆完了,感覺比前世還累。

事實證明重生後除了南知意變了,其他都沒變,就連警察的電話打來的時間都跟前世一模一樣,不過他現在心緒發生了變化,不會再因為昂貴的車費而不舍。

「我明天回去一趟。」

南知意點點頭,

「是該回去,丟失孩子的家人肯定很難過,能堅持這麼多年說明他們對丟失的孩子很重視,無論是或不是咱們做了起碼無愧於心。」

想到前世的家人,謝清雋眼前又出現了認親的那一幕,他的爸爸,堂堂公司老總穿着印着他照片和信息的文化衫奔走在各大城市,他媽媽在他丟失後就得了抑鬱症,每天都得喝葯才能入睡。

見面的那一刻他被父母緊緊摟住,他們在號啕大哭,可他卻有一種懵然無措的割裂感,直到媒體發言時看見他媽媽顫抖的手和再也睜不大的眼睛,他的情緒一下就綳不住了,二十六年,整整九千多個日夜他們該多麼難熬啊!

夜裡兩個人都失眠了,南知意輾轉反側,對男朋友即將面臨的局面有幾分疼惜,如果他真是被拐賣的,買賣同罪,那他還能心無芥蒂的面對自己的家人嗎?

如果不是,那他白跑這一趟,豈不是更加失落。

「明栩,要不我明天請假跟你一起去吧!」

黑暗中謝清雋睜開眼睛,對南知意的小意溫存感到噁心,她這是擔心自己扔下她嗎?

「不用,是不是還不一定呢,等我確定好了你再來。」

南知意知道他心裏也不好受,乖順的應了一聲,

「好吧,我等你電話。」

第二天南知意送謝清雋上了火車才去上班,看見陸硯池不好意思的道了個歉,

「對不起,昨天放你鴿子了,改天我們大傢伙一同請你吃飯。」

陸硯池溫和的笑了起來,

「咱倆老同學了這麼客氣幹嘛,下次換成我請你。」

南知意敷衍的笑了笑:

「再說吧!」

男朋友醋意太大了,她還是盡量避嫌吧!

陸硯池也看出來了南知意的意思,他眼神暗了暗,故作不經意的問道:

「聽說你們要結婚了?」

南知意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,

「是的,等我們買了婚房就結婚。」

經過昨晚的事情陸硯池對南知意的婚姻狀況並不看好,對方眼神太複雜了,不像是單獨的吃醋,好像更多的是對南知意的不滿,但他不好直說,有挑撥之嫌,不過這正和他意,他們有了嫌隙自己才能有機會。

上課後南知意把昨晚批改的作業發下去,針對幾個書寫不規範的學生,特意讓他們下課去辦公室找她,其中就包含張子涵。

學生們悟性都很大,南知意手把手教了一遍他們都學會了,只有張子涵連握筆姿勢都不對,南知意讓其他學生出去玩,單獨留下張子涵。

「張子涵,你家在哪裡?放假了老師跟你一起回去。」

張子涵抬頭看了南知意一眼,怯怯的說:

「南老師,是我犯錯了嗎?我可以改,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家。」

南知意摸了摸張子涵的腦袋,溫和的說:

「沒有啊,張子涵同學表現的很棒,老師是去表揚你的。」

張子涵低着頭默不作聲,兩隻手不安的攪在一起,思考了半天,終於做了決定,

「好吧,那我帶你去。」

只有了解了張子涵的家庭情況,南知意才能想辦法幫他。

又到了午飯時間南知意依舊把張子涵叫到了辦公室,不同的是這次陸硯池讓出了自己的飯,

「我記得你高中時胃就不好,還是吃我的吧,我昨晚買了一箱拉麵。我一會泡一桶就行了。」

南知意剛要拒絕就被陸硯池拿話堵住了,

「難道光許你獻愛心就不能讓我也表現表現嗎?我也是他的老師啊!」

南知意這才點點頭,吃過飯南知意拿出葯喝完,被陸硯池發現了,

「你胃病還沒好嗎?我一個同學現在是首都醫大的醫生,他的導師是國內知名的專家,我帶你去看看吧!」

南知意拒絕了他的好意:

「不用,我這是老毛病了,吃點葯就好了。」

陸硯池見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在避嫌。

「南南,其實你不用跟我這麼見外。」

「啊?你說什麼?」

南知意沒聽清陸硯池的話歪着頭又問了一遍。